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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曾经为钱感到焦虑,也许你曾经为工作感到无助,也许你曾经为了阶级跃升用尽全力……但你总觉得有一张透明的网在那里,穿不过去。你想着调整自己去适应这个世界,你想着放弃自己认为相对较轻的一部分权益去加码另一部分自己认为相对重要的晋级条件以获取现世安稳或者现实利益,到头来呢???戳链接:央视新闻:“戴着头盔去看房”,背后原因细思极恐(2)我们指责先有百度作恶,然后有了魏则西;我们认为因为滴滴平台价格歧视,所以它对我们大数据杀熟;我们声讨拼多多消费几亿人的朋友圈,让朋友圈内再无朋友;我们知道人类生活垃圾不断增多最后伤害的是自己的生存空间……但是,我为了早点完成作业,早点睡觉,花5块钱下载VIP百度文库还是要用啊;当然,为了再把这5块钱赚回来,我也上传一篇文章让别人去下载吧。但是,我不想在路边干等着焦虑,因为,我不知道出租车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是平台叫一辆车好了,至少有实时数据更新着,我心理踏实……虽然,我已经看到一辆出租车从我眼前过去了,但是我已经网约平台叫车了不是,我不想失去我的“信用积分”,我还是不要取消了吧。杀熟就杀熟吧,反正我一个月也用不了几次车,每天忙着生存下去就已经耗费了我绝大部分的精力,哪有这个时间跟他们计较?但是,2块钱也是钱啊,我平常赚钱多不容易啊,我能省为什么不省?有谁帮我砍一刀也好啊。但是,我不爱吃苹果,但是云南正宗昭通丑苹果真的比哪种苹果都好吃啊;我在重庆依然还是很惦记家乡的新鲜出海的小黄鱼,生鲜冷链,24小时必达,嘴上幸福的那一瞬间,快递垃圾也就发生了……大家都知道这句话:“雪崩来临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但是,每一片雪花在形成雪崩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是雪花。在大数据面前,人类个体的决策也是如此。在经济学上叫“有限理性”。(3)中华儿女从来不怕吃苦,敢上九天揽月,敢下五洋捉鳖。有没有人问过一句:为什么要揽月,为什么要捉鳖?就算揽来了月亮,然后呢?就算捉来了鳖,然后呢?我们很少问一个“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然后,是要回答人生的终极答案。一般人只回答眼前,不回答那么多个然后。(4)今年有一个很火爆的词汇叫:内卷。什么叫内卷?打个比方,大家一起在电影院里看电影,本来大家都坐着,结果突然有一排人站了起来,后面的人为了看到电影也不得不站起来,导致最后所有人都被迫站着看电影,座位票都白买了。
这种竞争压力贼大又停滞不前无法升级到另一种高级模式的状态,就叫做“内卷”。有个成语叫:为虎作伥。还有个成语叫:三人成虎。我最近思考的一个问题:资本开路下的大数据产业如何导致的经济内卷加速且加剧?(5)我们总是无比恐惧被社会和时代所抛下。
概莫能外。
这是一种“死亡”,社会属性的死亡。
人没有不畏惧死亡的。
我曾经坐在重庆的街头,很少看到老弱病残,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员——哪怕是打扫垃圾的清洁工,也是工作人员。因为,老弱病残都不怎么出门。我们能看到的世界,有一个幸存者偏差。
曾几何时,家里的楼道是社区老人们拽着打闹的小孩们自发打扫的,现在是专业的物业管理和清洁公司;
曾几何时,家门口可以种点葱姜蒜,随手可以摘几根去炒菜,现在是城市环保要不见一寸裸土;
曾几何时,院子里的井水就可以喝,现在是一周不清洗热水瓶倒出来的都是白色残渣,家里虽有自来水,也不得不再花钱去买纯净水……
一切的商品和服务都货币化了,与此同时,货币化了的商品和服务却充斥着一次性的味道。货币化的标准是人类制定的,当人类要取代上帝制定规则的时候,世界上的一切看起来就像透过折射的玻璃。
我跟老徐说:你没发现,无论你要往哪里去,都有十八般兵器都在等着你吗?老徐说:你没发现,连柏教授这样优秀的人才,都有离开平台和社会评价标准的恐慌吗?
大数据时代,似乎连出第二个华罗庚的机会都没有了。在20世纪40年代前后那段时间,科学家基本上是自由自在的,可以说是“单干式的”。德国的科学家伦琴一个人在实验室里专注地观察由阴极射线引起的奇怪现象,就连他的助手和妻子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法国物理学家贝克勒尔子承父业,在偶然中发现了铀射线。波兰科学家居里夫人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在“棚屋”里又干粗活又作精密的仪器观察,这才发现了放射性的元素钚和镭。这个阶段的科学家是自由的,也是快乐的。当居里夫妇在夜间看见他们经过千辛万苦才提炼出的镭发出美丽的幽光时,他们幸福地拥抱在一起。
到了20世纪40年代以后,人类科学发展已经进入一个资本主导下的“大科学时代”了,没有资本的支持,任何人想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是极端困难的。
经常因经费问题而陷入绝境中的科学家日益被纳入国家的体系中来,由国家提供巨大的财政支持为科学家们开展科学研究提供前所未有的支持,但从此以后,这些科学家们也失去了应有的自由。也正是因为上述这些原因,决定了科学家们只能根据国家的意志来决定自己的活动,而不是相反。科学家的意见或观点永远只能说对政府的决策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无法左右政府的决策。关键是当科学家们的自由被政府“收购”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权利来支配自己所创造的成果了。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医学的发展,吸收医学院毕业的学生们大量地涌向更医院。除了有自身生存和福利的因素之外,还有科研设备的需求。不断更新的设备费用和实验开支,不再是个人或者小团体能够承担的。科研不再是兴趣导向,更多的是利益导向。科学家成了KPI引导下的研究工具。我们除了自己放弃私人权益和生活,还要逼迫下一代继续放弃。我们除了自己拼镰刀,还要让下一代继续练习镰刀技能。这才是李子柒能够火遍全网的内在动力——大家向往那种农村炊烟袅袅的生活而不敢离开大城市。甚至在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造景肥皂泡的时候也不愿意主动戳破。李子柒就是一个实景电视连续剧。在生存面前,兴趣是渺小的,意志是奢侈的,“工具人”不是叫着玩的。圈地运动,资本通过把人赶进工厂,以人作为生产资料完成Y=K+L这个生产公式;而大数据运动,则把人精确到“分”——1分钱、1分钟、1分成绩,把所有人的最后一点剩余价值再榨取出来。既然都已经是精确到“分”的剩余价值了,镰刀和镰刀互砍,刀刃能不内卷吗?比如:憨憨的疫苗本上就写着:入托入学资料,请妥善保管。主流社会生存有主流社会的规则,不想给她扎针,除非带她回到农耕时代。这是资本主导的世界。
当全世界都希望对面坐着的是韭菜的结果,只能是都去磨自己的镰刀,而相互砍在身上,更加伤筋动骨——这就是囚徒困境的纳什均衡。
韭菜眼里全世界都绿油油的,小红帽眼里外婆是老年版的小红帽,殊不知,这个世界上除了吃小红帽的狼外婆,还有分面包的狼娘舅(??戳链接:狼娘舅的梗)
(6)
年8月6日,当爱因斯坦在纽约萨朗那克湖边从《纽约时报》的一位青年记者那里知道了日本广岛遭原子弹轰炸的消息时,感到极度震惊。作为推动美国开始原子弹研究的第一人,爱因斯坦不无遗憾地说:“我现在最大的感想就是后悔,后悔当初不该给罗斯福总统写那封信。……我当时是想把原子弹这一罪恶的杀人工具从疯子希特勒手里抢过来。想不到现在又将它送到另一个疯子手里。……我们为什么要将几万无辜的男女老幼,作为这个新炸弹的活靶子呢?”
——马栩泉,《核能开发与应用》,化学工业出版社,年1月第1版,第页
但是,我们应当注意到,不管这些科学家和哲学家、思想家们如何义愤填膺地表达了他们对于核武器的担忧,但这些建议与顾虑大多停留在“空气振动”阶段,并没有产生什么巨大的实际效果。
当然,让这些科学家的“良知”最终处于“空转”的根本原因,还是他们仅仅是供国家政府部门使唤的“文人”,最多算得上“御用科学家”而已,纵使才高八斗,经天纬地,也不过是一介书生罢了。——肯尼斯·加尔布雷思:《核击日本》,王宏林编译,京华出版社,年6月第1版,第页
以个人对抗大数据,一定是搞不赢的,因为信息不对称,且实力不对称,甚至连资本家都不是资本的对手,因为资本家只是资本的奴隶;以社会对抗大数据,依然是搞不赢的,因为资本是有意志的,是以有心算无心,而社会的意志是一盘散沙(参看《乌合之众》)。我挺绝望地问老徐:第一,金融的根基是“信用”,宗教的根基是“信仰”。两个都讲“信”,有什么区别?第二,金融和宗教都可以以“跨期保值”的形式解决人对于“生老病死”的保险问题,可是却相互攻讦。宗教自创立初始就认为金融邪恶,金融却认为宗教没有数据,不具有说服力,那么,金融和宗教的最本质的分歧在哪里?老徐:宗教回答人类终极关怀的问题。宗教不需要论证,只需要人相信。是啊,金融讲求的是“信用”,表面上看似是一种平等关系,实质上是需要你证明自身价值后的攀附关系。所以,银行只会把钱借给有钱人;“信仰”是一种上下级关系,信徒只需要追随,神明没有约束限制性条件。没有约束性限制条件的神,可以求到最大值;有了约束性限制条件的人,就只能求到极值。但是,求到了最大值或者极值之后呢?资本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所以,牛奶倒掉也不会卖;苹果烂掉也不会卖……所以,你问我社会财富到哪里去了?对于人类,最难的,恰恰是有信仰。无论这个信仰是来自宗教还是主义。“在人生的途中,我迷失在一个黑暗的森林之中。……我怎么会走进那个森林之中,我自己也不清楚。”
——但丁·阿利基埃里,《神曲·地狱》,第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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