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3日,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79年前,日军发动南京大屠杀,30万人被无辜夺去生命,其中包括数万曾手握武器的中国军人。这些军人没有在战场上阵亡,却死于屠刀之下,缘何如此?战前誓与“首都共存亡”的南京卫戍司令长官唐生智,派出督战队封锁江面烧毁渡船,放言后退一步者死,却为何最终食言,狼狈北逃?
年12月12日,南京保卫战后那场失败的撤退行动中,由于大批高级将领提前逃跑,守将唐生智指示混乱,导致守军在撤退中几乎完全丧失指挥。日军用极低的交换比让10多万国军在南京损失殆尽,守军大部被日军成批俘虏,遭遇屠杀,首都保卫战以这样惨痛的方式落下帷幕。本期节目为您讲述:,南京保卫战。
抉择!是战还是退?
年8月,“八·一三淞沪会战”打响,蒋介石调集75万人马与日本海陆空30万军队决战上海。人数虽多,但因两国军力的综合实力差距过于悬殊,苦战3个月后,此次会战以国民党军队伤亡30万精锐、被迫撤退的代价告终。上海失守,蒋介石精心打造的数个德械师惨遭重创,急需回后方休整。而日军仅伤亡4万余人。
惨烈的淞沪会战令蒋介石几乎赔光了老本,唯一的收获是,经此一战,蒋介石确立了自己领导抗战的统帅地位。被打得支离破碎的国民党军队退守南京一线,而日军则乘胜追击,剑指中华民国的首都——南京。
年12月1日,日本大本营下达《大陆命第八号命令》:“华中方面军司令官须与海军协同,攻占敌国首都南京。”
守不守南京?国民党内部几乎一边倒主张放弃这座孤城。11月中旬,蒋介石连续召开三次幕僚会议。何应钦、白崇禧等高级将领认为南京难以守卫。以足智多谋著称的白崇禧旗帜鲜明地对蒋介石说:“部队在上海都打残了,退到上海外围还没喘过气来,在这么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恢复元气,更谈不上打一场艰苦的保卫战。你要听我的话,南京,干脆放弃算了!”
国防部第一作战厅厅长刘斐提出,日军可以水陆交通同时进攻,南京背水不利于防守,且江面会被日海军封锁,陆上也可能在芜湖方向被截断退路,南京处于立体包围之中,“守是守不住的”。“为贯彻持久抗战方针,应避免在南京决战”。
李宗仁也同意这个观点。他认为,战术上南京已成孤城,且新败之军不堪用,南京必破,“倒不如我们自己宣布南京为不设防城市,以免敌人借口烧杀平民”。军令部长徐永昌等也同意不守南京。
其实在南京保卫战爆发前,心知南京无法固守的蒋介石已经开始了秘密迁都,政府机关陆续向武汉一带转移。时任国民政府主席的林森已带相关政府机构抵达重庆,重庆作为战时临时首都的陪都角色已内部确定。为了保存实力,避免出现淞沪之战那种家底赔光的惨剧再度发生,蒋介石将大批空军战机与大量的通讯器材运往后方。这为后来南京之战爆发后中国军队缺乏制空权,缺乏通讯交流的败因埋下了伏笔。
但是,放弃首都的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从蒋介石口中说出的。
关键时刻,军事参议院院长唐生智站了出来,慷慨激昂地说:“现在敌人已迫近首都,首都是国父陵寝所在地。值此大敌当前,南京如不牺牲一二员大将,我们不但对不起总理在天之灵,更对不起我们的最高统帅。本人主张死守南京,和敌人拼到底。”
唐生智历来特立独行,曾数次反蒋遭罢黜,而在危难时刻却能挺身而出,令人一时刮目相看,这番言论颇得蒋介石的赏识。唐生智在第三次会议上又说,“若没有别人负责,我愿意勉为其难,我一定坚决死守,与南京城共存亡!”于是,由于唐生智的一席豪言壮语,蒋介石决定坚守。他在日记中写道:“南京孤城不能守,然不能不守,对国对民殊难为怀也。”
11月20日,南京卫戍长官司令部成立,唐生智出任南京卫戍司令长官,罗卓英、刘兴任副司令长官,并颁定了首都卫戍部队的作战序列。12月6日晚,蒋介石夫妇在侍从室主任钱大钧的陪同下,接见了保卫首都南京的将领。他说:总理的陵墓在这里,数十万生命与他们的希望在这里,全国至诚瞻仰在这里,我们不能轻言放弃……
南京市民随着政府及官员迁移也进行了大规模的人口迁移。《纽约时报》年11月18日曾报道:“这场撤离昨天演变成全民大出逃。大街上挤满了人,城门阻塞,各式车辆上都坐着逃亡的人们,无论是宽阔的现代化的交通要道,还是狭窄的泥巴路,到处都有上面摆满了包裹、被褥、罐子、盆和哭泣婴儿的人力车、马车,中间还混杂着徒步逃难者,他们与现代化的汽车、卡车赛跑。”
为保卫南京,蒋介石先后调集15个师10余万人参与南京保卫战。然而此时参与南京作战的国军各部队,不管是兵员素质还是士气,已与淞沪会战之时不能相提并论。除了淞沪之战溃退下来的残兵败将,还有数万毫无战斗经验的新兵。部队元气大伤,战斗力严重下滑。
唐生智上任后,制定了“焦土抗战”的防御策略。其核心为:第一,为扫清射击视线障碍,将南京城外的树木、民房全部烧光;第二,为了不让敌人接近城墙,须拒敌于城外10公里处;第三,从现在起,立刻对部队进行班防御、连防御的实战性训练。为了表示誓与南京共存亡的决心,唐生智令宋希濂率部断掉南京守军的退路,烧掉渡船。声称,若无命令,擅自离队渡江逃离战场者,格杀勿论!
草率的突围计划
12月7日,日军在强大的火力支援下开始向外围的第一线主阵地带发动猛攻。仅仅一天之后,南京外围第一线阵地各个主要防御段的工事几乎被重型火力摧毁殆尽。12日下午,南京外围阵地全线崩溃,守军伤亡惨重。拿防守淳化的团来说,连长阵亡9名,官兵伤亡余人,建制都被打残了,完全丧失战斗力。
南京方面开始命令外围部队收缩兵力,重点防御南京城。但是由于外围防线被突破太快,守军撤退仓促反应不及,缺乏交叉掩护和断后,日军死死咬住撤退部队追击。撤退部队前脚刚进入复廓阵地,日军的刺刀已在身后,以至于有些阵地尚未占稳,即被日军突破。
12月9日,太阳旗出现在了南京的郊外,日军兵临城下。日军用飞机向城中投撒日“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致中国守军的最后通牒,要求中国军队在12月10日午前投降。守城部队用震耳欲聋的炮声作了回答。唐生智下达命令:“各部队应以与阵地共存亡之决心尽力固守,决不许轻弃寸土、摇动全军……”
12月10日,日军见中国军队拒绝投降,向紫金山、光华门、通济门、中山门、水西门、雨花台等阵地发起全面进攻。南京环城防线处处接火,其中尤以光华门战斗最为惨烈。守城的官兵非常勇敢,用沙包堵好城墙缺口,用集束手榴弹压制敌人,用血肉之躯抵挡日军的装甲部队。面对潜入城门洞射击死角的敌人,组织敢死队缒城而下,将敌人消灭。中国守军英勇抗击着虎狼之师。
南京保卫战期间,蒋介石对战况极为白癜风治疗最好的医院治疗白癜风中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