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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涩记小说伤城

发布时间:2016-11-21 9:43:10   点击数:

文/二十三天

图/度娘

安颜,原来我们的城市,到处都是伤。从寂寞开始,便是肆意凛冽的爱,和伤。

安颜,我们都如此寂寞,所以,我们注定逃脱不过。

你这面彩旗,让我不知道该插在哪里

莫言的手指一路游移过我光洁的背脊,19楼窗外月光隔着厚重的帘子洒进来,光影交替,我和莫言的身体如纠缠的绿色藤蔓,起伏在朦胧光线下,沉黑夜色里面开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打开的依然是窈窕轮廓,诱惑一般的花香。

只有轻声叹息,莫言光洁着健硕的身体,转过头来细细端详我迷离光亮中精致的面孔,安颜,我们这样下去,到底何处是结局?

莫言的偶然感伤逗起我轻蔑的咯咯笑,你看他阴暗里的面孔,如此英俊的一张脸,刘海洒落,眉目清新,天生的一副让天下女人甘心被其辜负的容颜。我说莫言,别逗了,这不是你的词。

莫言摇头无声地笑,一只手离开我的身体摸到床侧的烟,捻出,衔上,点火,深深吸入,仿佛沉醉,在吐出烟雾的那一瞬间,他说安颜,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认识一年。

呵呵,莫言,你给了我一年的时间,谢谢喔,我要记录下来,这或许是你面对女人的最长记录,我带着调侃的夸张的笑,抢过莫言手中的烟,妩媚的吸起来,又妖娆的吐着烟圈。

莫言有些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地冲我吼,安颜,我知道你不爱我。

安颜,你那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让我知道你到底还是不爱我。

安颜,你这个小妖精,真让我欲罢不能,爱到骨子里去。

我冲他笑,莫言,我这么顺从你,难道不是爱你?

不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不是这个含义。

那该是怎样的含义?

我们住在一起,一起睡觉,做爱,吃饭,大街上可以牵着手走路,可以打情骂俏,但是,这是我和许多女人都可以做的事。

莫言,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很有魅力,许多像我这样的女人都爱你。

不是,安颜,你和她们不一样,例如你看到我和苏姗在一起,你却从来没有表露丝毫的嫉妒。这是绝对不一样的。

莫言,我们在一起,因为我知道我们适合在一起,你不会禁锢我,我也不会禁锢你。我们适合这样生活,因为不再寂寞,所以,我们在一起。

如果把这样的适合诠释为爱。莫言,我爱你。

安颜,我真不能想象,我们这样下去,会是怎样的结局。

呵呵,莫言,你的原则一直不都是红旗、彩旗都飘飘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起来。

安颜,你这面彩旗,让我不知道该插在哪里?

……

生活可以遗忘记忆,但是伤和寂寞无从替代

莫言,这个信奉红旗、彩旗都飘飘的男子,是我生活的支点。自从刘廉丢弃了我,自从和莫言遭遇在地铁站,自从那一句“宝贝,不要悲伤,跟我回家好么”,这个眉目英俊,感情丰富的男子便成为我惟一的支点。

年的冬天,异常寒冷。莫言脱下他的黑色大衣包裹我瘦削的身体,感觉那些冷冽的寒气突然就渗着暖意滑进来,一点一点,终于汇聚到眼眶,辗转碰撞,我们在这样一个瞬间相遇,他带给我一个宣泄的出口。心里掩埋的伤口,突然迸裂,血肉模糊。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释放,畅快淋漓。

莫言从裤兜里取出烟盒,捻出一支烟,衔入嘴里点燃上,然后递到我的面前。闭上眼睛深深吸入一口,听到他磁性的声音:宝贝,不要悲伤,跟我回家好么!

莫言带我出席PARTY,他说这样丰富多彩、夜夜笙歌的生活会让我遗忘记忆,酒精和音乐可以麻醉神经,忘记寂寞忘记伤痛。他说宝贝你要相信我,来吧来吧和我一起去HAPPY。

不想辜负他的盛情,我被他搂在怀里,看他和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说笑玩闹,顺便带上对我的介绍:嘿,这是我的宝贝,你们要多多照顾喔!仿佛我是他的战利品,可以肆意炫耀。却让我突然觉得遭遇一个空有一副好看皮囊本质肤浅庸俗的男子,于是有些意兴索然,坐到远远的角落里,看着。不想说话,不想玩闹,大部分都是陌生的面孔,我没有那么多心血来潮。这些一夜欢歌的人们,用饱满的激情挥霍青春,暧昧的情绪肆意滋生泛滥消亡,谁也不问来处,也都没有去处。不过是一个瞬间相遇的火花,两个寂寞的彼此交付。有亲吻就享受,有拥抱就温暖,可以短暂迷幻,忘却生生的伤。这样的夜,是多少寂寞男女的渴求。

突然就自嘲起来,寂寞,伤痛,迷幻,遗忘,这些奢斐迷离的词语,哪一样不贴切我现在的生活,这样的夜晚,何尝不是最适合于我!

凌晨三点PARTY散场的时候,莫言凑近我的耳边说,宝宝不如去我家。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上了他的车,突然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竟然刘廉丢弃了我,为什么我自己不能将自己丢弃在奢霏的夜里。

莫言的单身公寓,弥漫的橘黄灯光营造暧昧的气息,莫言端来酒,深蓝的液体和鲜红的液体彼此正在融合在一起,神秘的紫色网住不安的分子,他以无赖的姿态歪在我面前,右手在空中轻轻地划出完美弧线,借口叫着情不自禁的抚上我的脸。

那一夜,我突然沉沦。他轻轻靠近我的唇。柔软地,找寻着,我闭上眼睛,身体的欲念战胜了所有的思维。我感觉自己无比渴望来自对方的摩擦、探寻和亲昵。我们忘情地交织在一起,手心相连,唇齿相依。仰着彼此的呼吸找到了火热的彼岸。

莫言忽然就全身倾斜过来,我并无防备,顿时同他一起卧在沙发里。瞬间我感觉到了彼此身体的变化,和他近在耳边的喘息,时间似在这一刻停滞了。惟有加重的呼吸在隐隐约约的提示我们尚在人间。

我被莫言在黑暗中缠住,铺天盖地的亲吻向我侵来,我不能自持,软软倒在他的怀抱里,享受这亲热,我们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直到我们纠缠上他的床,我们都未曾说一句话,我们如同两个贪婪而又饿极的兽,看到了气味相近的同类,便奋力的交织在一起,耳鬓厮磨,气喘吁吁,奄奄一息。

他伏在我的身上说,我无法抗拒你,宝贝。

闭上眼睛,幻想他是我的刘廉,热血沸腾,将夜与我分享,我们的夜,一起分享的夜。

可是刘廉,我不再是你宠爱的孩子,不是你等待的天使,我遭遇了莫言,我沾染了魔的污秽,学习了魔的妖冶,我在不是眉眼如画,巧笑倩兮。或者,在你眼中,我一直都不是夜阑那样的纯洁女子,而此时,我才是我的真身。

一夜之间,一切改变。

你对我说对不起,我就假装坚强的转身离开

不是不记得,关于自己和刘廉纠葛的一切。

刘廉,我年少时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年,我刚上大学,正是18岁的青涩年华,头发到耳根,额前有刘海,神采并不飞扬,青春不够炫亮,缺乏必要得自信,只知每天抱着书本穿行于宿舍食堂教室三点一线。

年,他22岁,俊朗,细眉长脸平下巴,短发遮不住敞阔的额,眼神斯文,举手投足都是优雅的气质。年,我如灰姑娘遇到白马王子一般做了他的女友,送我回家,接我上学,给我买可爱的点心,放纵我的一切小脾气。而我,就那么心甘情愿、心安理得享受着来自于刘廉的所有呵护和宠爱。

我们曾经在黑暗的巷口疯狂的拥抱接吻,他温暖的舌头在我嘴里溃散成毒,渗透我所有的血液根深蒂固,我们贴得那么近,彼此找寻彼此求索彼此纠缠,这些生命里初始得悸动和火热,是我们擅自许下得爱情诺言。

7年时间,整整7年,刘廉那么爱我,以为那就是整个世界,有了刘廉,我便拥有全世界。幸福曾经令我如此单纯。刘廉总是喜欢抱着我说,宝贝,乖乖的长大吧!直到做我幸福的老婆。我就会在他的怀抱里幸福无邪的咯咯笑开。

年的冬天,刘廉突然让我感觉陌生起来,我们的爱情已走过7年,彼此朝夕相处,相濡以沫,但是,我仿佛感觉我们的爱情周期突然停滞运转,或许这就是“七年之痒”吧,他看我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怪异。

彼时,我的耳边始终响起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夜阑,他开始习惯在每天晚上和她通一次电话,我听得到,电话那边那个女孩子的声音甜美到让我感觉被一片湖水覆盖,他们聊一些闲散的话题,有时自然也聊到我,但是,这让我更加觉得呼吸仿佛要停滞,完全陷入无能为力的沉溺。

第一次见到现实中的夜阑,是在刘廉公司的舞会上,我缩在角落细细打量这个让我失魂落魄、丢盔弃甲的女子。人如其音,毫无疑问夜阑是美丽的,她的美丽不同于其他女子,是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优雅,让如我这样的凡尘女子自惭形秽,望尘莫及。夜阑的眼睛黑且亮,闪着钻石的光华;夜阑的脸庞轮廓清晰,嘴唇柔和;夜阑有一头纯粹的如瀑般黑亮长发,惹人爱怜。

夜上阑珊,夜阑是那只偷出月宫的玲珑玉兔。我记得,刘廉是这样形容的。而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如一粒灰扑扑的渺小尘埃,跟她比起来,只能在季风中随风飘零,毫无立足的余地。

那日的舞会,自始至终陪伴在刘廉身边的是高贵的夜阑,喝酒、跳舞、优雅的应酬,这个女子巧笑倩兮,刹那间颠倒众生,我看到刘廉一脸幸福的样子,突然就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起来。晚会结束的时候,刘廉终于记起把我遗忘在角落,当他牵着夜阑的手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没有说话,朦胧的灯火洒在刘廉坚定的脸上,却突然觉得,近在眼前的面容,就渐次的模糊起来。

夜阑看着我笑,刘廉已经不再爱你,你看得出来,他现在爱的是我,所以你,不如离开,何必面对残局苟延残喘。这个女子,连挑衅的语言都说得这么趾高气昂,无形中就将我彻底挫败。我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刘廉身上,我拿悲伤的眼神看他,希望得到一如既往的呵护或者怜悯,可是刘廉并不看我,刘廉说安颜你要想开些,你很坚强,相信你没有我也一样能够挺过来。

刘廉说,安颜,我只能,对不起你。

她幻化成一只执著的蝴蝶,飘然的投入沧海

莫言身边的女人总是不停更换,而最新的这个,叫着苏姗。涂鲜红的嘴唇画夸张的眼影,是酒吧里疯狂领舞的时候双手挑逗般搭在莫言的肩上,眉来眼去,便是一段郎情妾意,彼此挽在了一起。

我知道莫言不过是逢场作戏,在花样的圈子里,他总是这般来去自如,不留痕迹,但是这次,我高估了莫言的技艺,或者,我低估了苏姗对莫言的爱。当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遭遇这个女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低估了她执著的爱意。

那是一个多么任性的女子,当她独自闯来敲开房间门的时候,我看到她生生地掐灭了手中的烟,然后把斑驳凛冽的手臂给我看,她肆意张扬她绝决的爱意,用如此决裂的方式撕给我看,尽管,彼时我看上去是那么平静,波澜不惊,心如止水。我说,苏姗,你爱不爱他,跟我无关,我和他在不在一起,也与你无关。我看的到苏珊的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自始至终她攥紧拳头咬紧牙齿不说一句话,这似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而她的眼神,让我不寒而颤。

苏姗的执著开始让莫言感到厌恶和恐惧,而我的淡然是他最咬牙切齿的心疼。这些我都知道,我知道莫言深深的爱我,我仰面躺在皱纹密布的床上,莫言躺在我的身体上,他的手臂紧紧将我缠绕,他的汗水打在我赤裸的身躯上,激情像潮水一样席卷。我的指甲掐进他宽阔的肩胛,眼泪和寂寞交融,欢娱和痛楚交融,眩晕和清醒交融。

在激情退却的那一瞬间,他依然坚定不忘他每晚诚恳的语言:我爱你,安颜。

我背转身而睡,感受着他从背后呼出来的气息不断的氤氲在我的周围,随后挥散在空中,或者还有一些就悄悄地潜入我的背后,消散于我的棉布睡衣包裹的身体。我说,莫言,其实苏姗才真正值得你爱,因为她真心爱你。我们不过是互相慰籍寂寞的两个人,不要对我许下任何诺言。

剧情这么老套,不过短短一月,噩耗便已在城市的大小生活报刊传开。莫言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支接一支的不停抽烟,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还记得苏姗尖叫着扑过来亲吻他的场景,她鲜艳的唇印落在他的身上,她说,宝贝,宝贝我爱你,她一直维持着高调的兴奋,像一个幸福的孩子。

但是最后的最后,她拿着电话绝望的对他说:我是真的爱你,我是真的爱你。然后她纵身跳下去,像一只娇艳的蝴蝶跌入茫茫沧海……

这些凛冽的结局,我都仿佛涉足参与,却又无能为力。

年的夏天,我曾经再次见过夜阑,她没有怎么变,还是一张精致的脸,唯一的变化是她身边的男人从刘廉换成了一个有大肚腩表情委琐的西方男子。他们在一起,手里各自带着一枚大克拉的钻戒,璀璨而炫目,她看见我,然后迅速高昂起头,便侧身擦过,临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的背景越来越远,心中却升起一阵莫名的失落。

夏天结束的时候我还见过一次刘廉。很意外的我是在地铁站的入口处看到他的,他和一年多前没什么区别,一张清冽的脸略显疲惫,一身黑暗到底的衣服,匆匆行进在人来人往中。

看到我,他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平静,安颜,好久不见。我点点头,我们像两个普通的熟客一样说了一些废话。然后无话可说。

告别的时候我突然问,夜阑,现在如何?

我看到刘廉本来就有些疲惫的脸闪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然后平淡的回答我说,夜阑,她去加拿大了。

我心口一阵绞痛,却再也不能说什么话,于是笑,客气告别,转身离开。

原来我们的城市,到处都是伤。肆意凛冽的爱,和伤。

火车在隧洞间穿行,铿锵声忽大忽小。决定离开这座城市,因为经历太多的人和事。我闭着双眼在黑暗里感受被光阴碾碎的记忆,一些面孔一晃而过一些时间破碎散落,爱恨情仇终究都要过去,只剩千疮百孔的这一座城,在每天的东升西落里看红男绿女招摇穿行,多少的快乐,多少的悲凉,多少的愁慌,多少的寂寞。

手机想起熟悉的旋律,收到莫言遥远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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