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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习近平和中央军委的坚强领导下,全军和武警部队坚决贯彻全面从严治党、依法从严治军要求,有案必查、有腐必惩,坚持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强力正风反腐,严肃查处了郭伯雄、徐才厚、田修思、谷俊山、杨金山等一批严重违纪违法人员,赢得了广大官兵和人民群众的衷心拥护。
解放军军队各级坚决贯彻习近平和军委决策指示,以顽强的意志,坚持零容忍的态度不变,对腐败问题寸步不让、一抓到底,持续释放越往后执纪越严的强烈信号,始终保持查案惩腐高压态势,让腐败分子在军中没有任何藏身之地,为推动解放军作风根本好转、实现强军目标提供有力纪律支持和保证。
军中反腐形势严峻
据统计,自十八大以来,截止年7月初,解放军落马军级以上将官已达60人。其中,上将3人:徐才厚、郭伯雄、田修思;中将6人:谷俊山、杨金山、刘铮、于大清、范长秘、王玉发;少将及以下51人。而在这之中,副大军区以上有10人:田修思、杨金山、徐才厚、谷俊山、刘铮、范长秘、于大清、张东水、郭伯雄、王玉发。
这些“军虎”落马,均是按照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和中央军委决策部署,从年12月开始的中央军委巡视组专项巡视的成果。中央军委巡视组用了近1年时间,分3次对解放军7个大军区党委班子及其成员进行了巡视。随后,年2月到4月,经中央军委批准,中央军委巡视组又对海军、空军、第二炮兵和武警部队党委班子及其成员进行了巡视。年9月28日,开始对中央军委总部机关进行巡视。
截至目前,在解放军原四总部中,原总参、原总装、原总后都已经有“老虎”落马,其中原总参谋部有保障部原副部长刘洪杰1人落马;原总后有3人,分别为总后勤部原副部长刘铮、总后勤部司令部原副参谋长符林国、总后勤部军需物资油料部原副部长周国泰。
七大军区共有24名“军老虎”落马。从数量上看,广州军区最多,一共有6人落马;北京军区、成都军区、兰州军区分别有4人落马;南京军区和沈阳军区分别为3人;济南军区有1人。
此外,还有7名“军老虎”来自于军事院校,如第二炮兵工程大学原副政委吴瑞忠,国防大学政治部原副主任段天杰,军事科学院科研指导部原部长黄星,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原副政委高小燕等人,其中高小燕是这7人中唯一的女性。
另外,有多位“军老虎”来自同一个单位,比如,武警部队有4名“军老虎”落马。值得一提的是,这4名“军老虎”都来自武警交通指挥部,从原司令员刘占琪、原政委王信、原副司令员瞿木田到原总工程师缪贵荣,全部被拿下。这种类似的情况还出现在湖北省军区,原司令员苑世军、原副司令员兰伟杰和占俊等3人都落马。此外,同一个单位有3人落马的情况还有兰州军区联勤部,该部的两位部长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相继落马,极为罕见。
从落马“军虎”的数据和名单来看,军队打虎有几个明显的特点:级别高———徐才厚、郭伯雄为副国级,而田修思是正大军区级别;父子夫妻全落马———郭伯雄父子及其“郭家军”全被查,田修思及其夫人同时被带走;窝案多———广州军区、武警部队落马人数众多。由此可以看出,军队打虎,真正实现了“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
田修思:首个落马正大军区级军官
年7月9日,空军原政委田修思因涉嫌严重违纪被立案审查。尽管已经有了徐才厚、郭伯雄两位前军委副主席落马在前,但田修思还是刷新了中国反腐史的多项纪录:他成为历史上第一位腐败违纪被查的空军上将;也成为十八大以来第一位落马的正大军区级将领;成为自本次军队改革、组建新的军纪委后查办的最重磅的大案;成为年5月中央军委开展巡视回头看之后,被回马枪挑落的第一“军虎”。
田修思,河南孟州人,生于年。年3月,正读中学的田修思应征人伍,到新疆军区直属炮兵54团当战士。因为有文化,表现好,他很快成为预备党员,两年后提干当了排长。年,21岁的田修思成为炮兵第13师56团政治处宣传干事,从此走上了政工道路。
年,当了10多年政工干部的田修思得到了一次真枪实弹上战场的机会。当时越军在中越边境展开特种战,中央军委决定抽调野战部队组成侦察大队对付越军。当年9月,兰州军区奉命组建3个侦察大队南下作战,其中第8大队编制近人,由新疆军区各部队选精锐组成。时任13师56团政委的田修思,出任第8侦察大队副政委,级别上虽低了半级,却得到一个难得的锻炼机会。部队作战区域是云南省文山州的麻栗坡县八布区,从临战准备到收复老山地区近百个山头据点,田修思率领的侦察大队打得非常惨烈。他要求侦察兵人人写下“血书”和遗书。
一年多战斗中,部队先后进行了多次侦察,击毙、击伤敌军多人,战果累累,但也牺牲了数十名官兵。战后,田修思调往炮兵第二旅任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重回新疆驻扎。
由于田修思长期在西北工作,外界对他与“西北虎”郭伯雄的交集颇感兴趣。田修思开赴云南前线时,郭伯雄是兰州军区副参谋长,负责统筹制定整个作战计划,两人是上下级关系。年,郭伯雄出任陆军第47集团军军长,同年田修思升任炮兵二旅政委。年至年,郭伯雄任兰州军区司令员、军区党委副书记,年至2年又任中央军委委员、常务副总参谋长、总参党委副书记;同一时期,田修思由南疆军区政治部主任升为新疆军区政治部副主任,再升兰州军区政治部副主任。从2年至年,郭伯雄身居中央政治局委员、军委副主席高位。田修思升迁速度也加快了,2年升陆军第21集团军政委,4年升新疆军区政委,9年升成都军区政委,跨入大军区正职行列。
近几年,成都军区在反腐风暴中相继有贪官落马,如成都军区原副司令员杨金山、西藏军区原副政委卫晋、四川省军区原政委叶万勇、重庆警备区原司令员朱和平等。据知情人士透露,这些人和时任成都军区政委的田修思都有交集。
据田修思曾经的下属回忆,他“脾气大,嗓门高,一不顺心就张口开骂”。在一次机关会议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训斥了一位重要部门的军官。还有一个听起来难以置信的说法是,曾经有位军官“因为他一句话被劳教两年”,但此说详情有待查证。
在成都军区工作了近3年后,田修思离开待了几十年的陆军,转任空军政委。转至空军后,田修思还是像往常一样“善用宣传”,在党报党刊发文的频率颇高。田修思提出的空军系统治军“十五个没有”广为流传。年11月,田修思在军报上撰文称,要崇尚正义、抵制歪风,勇于同贪腐行为、不正之风作坚决斗争,锤炼“打铁还需自身硬”的底气,努力做到“十五个没有”:没有跑官要官、买官卖官,找关系、架天线;没有训风演风考风不正,弄虚作假、搞“花架子”;没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两面人”;没有团团伙伙,搞老乡观念、划小圈子;没有吃吃喝喝,花公家钱财、办私家事;没有喜庆事宜“摆酒席”“随份子”;没有逢年过节“送节礼”“收红包”;没有插手基层敏感事务,收受官兵钱物;没有克扣基层物资经费,侵占士兵利益;没有赌博、酗酒、打架斗殴;没有违规上网、擅用手机和失密泄密;没有官离兵、兵离官,打骂体罚士兵;没有嫌贫爱富、媚上欺下;没有与民争利、侵占百姓利益;没有拉拉扯扯、乱搞男女关系。田修思后来被查,这也成为对他最大的讽刺。
此次田修思被查,是十八大以来继郭伯雄、徐才厚之后军队级别最高的落马将领。有媒体报道称,近一年多时间来,他变得非常低调,很少会客,有老朋友从外地来看他,也多被拒绝。7月5日一早,空军大院的一些干部目睹了田修思从家中被军纪委带走,他的妻子被几位女工作人员一同带走,此外,在外学习的田修思秘书也被“拿下”。
梳理发现,虽然田修思并不是首名曝光的“军老虎”,但却是空军落马“老虎”中职务最高的。
徐才厚:军队首位落马的副国级军官
徐才厚是十八大以来,军方级别最高的落马将领。年3月15日,徐才厚因涉嫌违纪问题接受组织调查。年6月30日,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开除徐才厚党籍,对其涉嫌受贿犯罪问题及问题线索移送最高人民检察院授权军事检察机关依法处理。
徐才厚是辽宁瓦房店人,年毕业于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电子工程系。他毕业时响应毛泽东的号召,“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被分配到第39军鹤立农场。第39军隶属于沈阳军区,军部驻地为辽宁省辽阳市。徐才厚的仕途起于年,他进入吉林省军区政治部干部处,后成为副处长、处长,年成为吉林省军区政治部主任,次年又进入沈阳军区政治部。年,他离开辽宁,被调往吉林长春,在此后的7年里先后出任第16集团军政治部主任、集团军政委。
年,徐才厚奉调进京,职务是总政治部主任助理。据报道,徐才厚入京任职前,曾对身边同事说:“我这次进京,恐怕走上一条不归路。”刚到北京时,徐才厚谨慎小心。他的昔日好友、在香港经商的同学刘苏民到他家里去,看到他大热天还只用一个小电风扇,打算送给他一台空调,徐才厚连连摆手拒绝:“我哪敢啊,主任家都没装空调。”
但几年后,徐才厚的行事作风便有了变化。
0年12月至2年11月,徐才厚还以总政治部副主任的身份兼任过中央军委纪委书记。0年前后,徐才厚在北京参加同学聚会,由于聚会的人多,花费不少,大家想让徐才厚请客。他马上就办了,还说:“我腐败了一次。”
还有一次,徐才厚的同学到西部某城市游玩,徐才厚得知后,亲自给当地军区领导人打了电话,说:“我一批老同学过去玩,你们接待接待。”当地军区领导于是热情招待首长的同学们。
2年徐才厚担任总政治部主任,4年升任军委副主席,7年进入中央政治局。
年10月27日,军事检察院宣布对徐才厚涉嫌受贿犯罪案件侦查终结,移送审查起诉。军事检察院侦查查明,徐才厚利用职务便利,为他人晋升职务提供帮助,直接和通过家人收受贿赂,数额特别巨大;利用职务影响为他人谋利,其和家人收受他人贿赂,数额特别巨大。徐才厚对受贿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年10月31日,习近平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特别要高度重视和严肃看待徐才厚案件,深刻反思教训,彻底肃清影响”。这是习近平第一次公开谈及徐才厚案。次月,有媒体大篇幅报道了查抄徐才厚受贿财产的细节,称在北京阜成路一处0多平方米的徐家豪宅里,办案人员打开地下室,被堆积如山的现金、和田玉、硬木、翡翠、古玩字画吓了一大跳。年12月10日,《解放军报》在第一版发表评论文章,将徐才厚斥为“国妖”。
年3月15日,徐才厚因膀胱癌医治无效死亡,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十五条的规定,军事检察院对徐才厚作出不起诉决定,其涉嫌受贿犯罪所得依法处理。
郭伯雄、郭正钢:军队首对落马父子将军
年7月30日晚10点,号称“西北狼”的军界大佬、中央军委原副主席郭伯雄涉嫌受贿的犯罪线索被移送军事检察机关。4个多月前的3月2日,军方公布了14名被查处的军级干部,包括浙江省军区副政委郭正钢。随着郭伯雄之子郭正钢的落马,“郭家军”的核心人物逐渐浮出水面,背后的“大老虎”终究在所难逃。
郭伯雄,年7月生于陕西礼泉。年8月,郭伯雄开启了他的军旅生涯,他被分到陆军19军第55师团8连服役,从此与19军结下不解之缘。此后的24年里,他一直在19军任职,直至年19军被撤销。
入伍仅3年,郭伯雄就被提拔为团8连排长。年1月3日,中央军委原副主席叶剑英向军委作了《参观十二军郭兴福教学法的报告》。当年2月10日,中央军委批转这个报告,号召全军立即行动起来,掀起学习“郭兴福教学法”的运动。同年,全军各大军区在江苏镇江观摩,内容是由12军郭兴福执教的单兵进攻和班防御教学方法的示范演习,这次演习是由叶剑英元帅亲自指导下进行的。时任55师副师长姜玉安和陈家夫副科长,就是兰州军区参观团的成员。回部队后,为了贯彻中央军委的精神,55师把团8连8班定为试点战术班,为此把时任7班长的郭伯雄调到8班当班长,郭伯雄当时的技术动作被评价为很优秀。
年8月,在55师组织的大比武中,8连8班的单兵进攻(教练员是副连长余振武和班长郭伯雄)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此后,余振武和郭伯雄被55师授予“郭兴福式的教练员”光荣称号,受嘉奖一个月后,郭伯雄就被破格提拔为排长。
到年19军被撤销,郭伯雄已是19军参谋长。在这漫长的21年军官路上,郭伯雄经历了很多曲折坎坷,但他的升迁可谓一步一个台阶,有些关口又演变为契机。年,郭伯雄离开团,成为19军司令部的作训处参谋(正营级军官)。在作训处,郭伯雄一呆就是10年,从参谋一直干到处长(正团级)位置。担任处长后,郭伯雄在19军成为焦点人物。在一次兰州军区防空演习期间,一位副处长把作战方案递给军长胡伯华,因表达模糊不清,胡军长直接把文件夹扔到地上。在大家束手无策之时,郭伯雄主动捡起夹子说,这是我当处长的责任。半个小时后,郭伯雄重新起草了一份方案,胡军长满意签字。由于郭伯雄这次出色的表现,不仅让领导看到了他的才能,更让下属们看到一位敢于担当的领导。此后不久,郭伯雄就被提升为55师的参谋长,并且得到了就学解放军军事学院的机会。他也由此驶入升迁的快车道。
年,郭伯雄还在上学期间,就被任命为兰州军区司令部作战部副部长。实际上,郭伯雄根本没有去兰州军区作战部履职,军事学院毕业后,就直接到19军担任参谋长。深造提拔后,郭伯雄的军事指挥水平逐渐展现。在兰州军区几次演习中,郭伯雄总能准确地预测到军区指挥部的作战意图,屡次成功预防取得完胜。
就在郭伯雄如日中天之际,一场轰轰烈烈的大裁军已在高层酝酿,郭伯雄迎来了人生第一次考验。年6月4日,邓小平在中央军委的扩大会议上,发表了长达90分钟的重要讲话,决定中国人民解放军裁军万,19军也被列入撤销名单。历史的抉择又摆在他的面前,幸运的是他再次闯关,不仅摆脱了被分流的命运,且被提拔为兰州军区副参谋长。
此时,郭伯雄已是正军级干部。历经21年,他从一个小排长升任正军级领导。年,在兰州军区副参谋长职位工作5年的郭伯雄,被调任陆军第47集团军军长,再次平步青云。年,郭伯雄调任北京军区副司令员;年调任兰州军区司令员;年,担任解放军常务副总参谋长、总参谋部党委副书记;2年,郭伯雄担任中央军委副主席,成为军界名副其实的“二号人物”。从2年至年,郭伯雄在这个位置任职11年。
郭伯雄与妻子何秀莲育有两个孩子,大女儿郭粉丽和儿子郭永钢。多年后,郭伯雄担任司令部副处长,何秀莲和两个孩子被接到了张掖市(19军驻地)。
何秀莲刚住进19军大院时,她的两个孩子学习好出了名,但上中学后,郭永钢学习成绩变差,几年后选择了退学,进入某部队当兵。郭粉丽最终考入西北有名的兰州大学,毕业后去美国留学,此时郭粉丽改名为郭永红,而郭永钢则改名为郭正钢。郭何两家的人纷纷选择参军,不少人被提拔重用。郭家最具代表的就是郭正钢,45岁被提拔为浙江省军区副政委,可惜在少将的位子上只待46天,就应声落马。
何家在军中职务最高的是郭正钢的二舅何嘉杰。巧合的是,年1月,何嘉杰与郭正钢同期被授予少将军衔,写就舅舅和外甥同时被提拔为将军的“传奇”。
除上述两位少将外,“郭家军”里还有几位师级干部,包括老二郭伯礼的儿子郭正野,在兰州军区某红军师任副师长。老五郭正营是军企干部身份,享受副师级待遇,他的儿子郭磊现在也是营级军官。在郭正钢原来通讯团任职的,还有郭伯权的儿子郭正颖,据悉为营职干部。
在何家直系亲属里,除何嘉杰是少将外,老大何养杰的三个孩子都在部队服役。因为何养杰病故较早,何秀莲对三个孩子很照顾。长子何备战当兵,后成为西安市新城区武装部长,后任西安卫星测控中心的后勤部长;何战丽从部队转业到西安市碑林区政府;何战勇跟随何秀莲到北京,也成为军官。
在乾县薛录村,郭、何两家除直属亲戚外,也拉扯了不少“七姑八姨”,当地人把他们叫“郭家军”。年7月30日,随着郭伯雄落马,“郭家军”的核心人物全军覆没。
武警交通指挥部:“塌方式腐败”
年11月13日17时,军队权威部门对外公布了查处军级以上干部重大案件情况信息,第二炮兵工程大学原副政委吴瑞忠、武警交通指挥部原副司令员瞿木田因涉嫌严重违纪,分别被军委纪委和武警部队纪委立案调查。这是年以来,军队权威部门第12次通过国防部 军方此次通报的两名被查将领均属副军级,与此前落马的副国级、副大军区级和正军级将领相比,级别并不高。但是,这次通报凸显武警交通指挥部“塌方式腐败”,发人深省。
“塌方式腐败”指:短期内出现的一定范围内的系统性腐败问题,即“一窝黑”、“一班蛀”的案件。如此前较为人所熟知的山西腐败系列案件。
军队内部“塌方式腐败”更加值得 瞿木田所在的武警交通指挥部,前任司令员刘占琪、政委王信、总工程师缪贵荣,分别在6月16日、7月31日、9月15日被通报落马并移送军事检察机关。这意味着武警交通指挥部前任领导班子出现了“塌方式腐败”。与武警交通指挥部类似,出现“塌方式腐败”的还包括:兰州军区联勤部:原部长张万松、占国桥,原政委邓瑞华;湖北省军区:原司令员苑世军,副司令员兰伟杰、占俊;上述人等也先后被查。但像武警交通指挥部这样4名前任将领落马,规模实为军内独一份。
瞿木田,是湖北孝感人,18岁参军,曾在天山筑路八年。长期在后勤部门任职,历任武警交通指挥部后勤部副部长,武警交通指挥部政治部副主任,武警交通指挥部后勤部部长,武警交通指挥部总工程师、副司令员,年7月晋升少将军衔,可谓武警交通指挥部的资深“老人”。
瞿木田的履历与早先落马的刘占琪多有交集。公开资料显示,刘占琪入伍后曾在武警新疆部队后勤部门服役数年,并任职至武警新疆总队后勤部副部长、部长。5年后刘占琪由疆赴京,先后出任武警部队后勤部审计局局长、后勤部副部长、武警交通指挥部主任(后改称司令员),直至案发。而在武警交通指挥部,瞿木田、刘占琪、王信、缪贵荣等4人更是曾长期共事。
武警交通部队直属武警总部,是实行军事化组织、企业化管理的工程部队,同时直接参与国家经济建设,主要负责国家能源、公路、港口等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承担国家抢险救灾等“急、难、险、重”工程项目的施工等任务。由于武警交通部队对人、财物的支配权显然远远大于一般的武警部队;一旦这种支配权失去了纵向和横向的有效制约,则极易滋生塌方式腐败。
武警交通指挥部的“塌方式腐败”再度证明,只要权力不受制约,就必然滑向腐败。而军队的特殊之处在于,由于种种历史和现实原因形成的“团团伙伙”、山头主义,更是滋生军内腐败的温床。如何在军队内部建立纵横交错、真正有效的权力制约机制,将考验新一轮军事改革。
(摘自《中国新闻周刊》、《京华时报》、《财经》、《新京报》)